拥抱立在原处。
她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开口:“他已经得了应有的教训,被送上绞刑台的血族或许也并非全然无错……”
有夜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了,她不可未知全貌就妄下判断。
但哈兰德却一如既往地无条件支持她所有的决定,哑声答道:“如果大人喜欢,我可以将那名主教也收做同族,就像您一向宠爱的……一样。
”
熟悉的名字在她耳畔炸开,哈兰德虚空指按有夜胸口处的那枚牙·印,唇边尖牙不自觉地延长。
“您真的很喜欢他,是因为喜欢,才会在露台上那样欢喜地注视他么。
”
突兀又尖锐的刺痛出现在毫无防备的右肩,殷红血液在滑下肌肤的瞬间就沦为细碎的光沙,散在空中。
哈兰德抿着被染红的唇瓣,兴奋地拥紧了她,压在她耳畔,低低说道:“红色的血,您现在是个人类。
”
有夜心头一紧,即便是此刻察觉到不对也为时已晚。
“您变弱了,比数万年前都要弱……”
哈兰德自始至终都在等待时机,耐心又虔诚地将濡湿的唇瓣缓慢移至有夜的颈,摩·挲着不忍下口。
血族的獠牙会在进食时自动分泌出一种类似致·幻·剂的物质来迷惑猎物,减轻被狩猎的痛苦。
哈兰德怜惜地持续轻咬着手下颤栗不止的孱弱人类,尽可能多地注·入更多他的液体。
被无情咬开的雪白肌肤很快就被热情唇·舌抚慰,再察觉不到丝毫疼痛。
有夜心里清楚这又是该死的be,但仍是抵不住因被啃·咬而越发混乱的思考,她甚至都看见心心念念的露台直接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靠在露台边晒太阳时,哈兰德就在露台入口的阴影处一直注视着她。
是了……哈兰德一向如此。
即便她只是在露台看着远处发呆,他也同样会将视线胶着在她的身上。
还是天使的时候会站在她的身旁,堕转后则藏去阴暗的角落,他永远都在她的附近,像是潜伏狩猎的野狼,又像是虔诚护卫的忠犬。
经过漫长又熬人的等待后,他终于将獠牙送进心仪神明的颈,爱惜而虔诚地吞咽着艳丽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