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周含章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愣是半天没说话。
之后我跟着他又回了书房,他闷头写什么,我缩在一边继续偷瞄他的书。
在我彻底被驱逐之前,究竟能不能把我心心念念的几本绝版书给借到手?
正琢磨呢,发现外面又下雪了。
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暴自弃的气息,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跑去院子里堆雪人,至于周含章,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是个傻子没错,出去堆雪人都没戴手套,不过无所谓了,什么都不会比我的心更冷这话真是很中二,但我说的是事实。
雪下得很大,我滚了两个雪球手就冻得生疼。
我这个人,做别的不行,“放弃”这个技能那是想当熟练。
火速放弃了堆雪人的念头,我躺在了雪地上。
山里挺好的,干净又安静。
我呈“大”字型躺在厚厚的雪里,雪花从天上悠悠荡荡落在我脸上,提神醒脑,不过没一会儿我就看不清了,睫毛都粘上了雪。
我可能真的有点儿心大,竟然这么躺着都能犯困。
周含章出来的时候我听见声音了,但懒得搭理他,闭上眼装死,不想面对这个冷酷的男人。
他踩着雪走过来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开始心跳加速,担心他一脚踩死我。
好在,周含章还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他在我身边站住,然后蹲了下来。
“你脑子坏了?”
我睁开眼,抬手扒拉了一下脸上的雪。
“在这儿躺着干嘛呢?”
“周老师,”我说,“您听说过‘自坟’吗?”
“我听说过智障。
”他说,“你就是智障。
”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随便吧,”我生无可恋地看向雾蒙蒙的天空,“反正没了工作我也没什么活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