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雪落下来,从零零星星的几片到正经八百地下起来好像就是转眼间的事儿,周含章抓着毛衣开衫的衣襟裹住自己,问我:“所以,你来找我到底又做什么?”
他说:“书已经给你了,还有事儿?”
我真的是习惯性往这边来,当时在公交站点等车,原本应该上的不是这一趟,可它来了我就下意识上了车。
习惯真的要人命。
“没有啊,就是来看看您。
”
“以后没事儿就别来了。
”周含章盯着我看了两秒钟,然后转身就要走。
这人情绪反复无常的,真不知道整天在想什么。
我一把推住门,挤了进去。
“我可能还是得经常来,”我跟着他进了院子,发现院子里竟然有一个雪人,那雪人堆得还挺精致,有鼻子有眼睛的,还系了个红色的毛线围巾,“周老师,那是你堆的雪人吗?”
“不然是你堆的?”他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走,我掏出手机拍了张雪人的照片。
“您还挺有闲情雅致的。
”我跟着他进了书房,熟门熟路地脱下大衣挂在了墙边的衣架上。
周含章一直看着我,也不说什么。
他不赶我走就是好事儿,不过我脑子也糊涂,不知道自己还往这儿赖个什么劲儿。
他站在那里,倚着桌子,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着脸看我。
他看我,我就也看他,半天想到了一个新的说辞:“据说今天有大暴雪,我担心你会害怕,所以来陪你。
”
说出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白痴。
周含章说:“有什么事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
“在你心里我原来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势利小人?”
他竟然点了点头。
我做作地捂住心口:“周老师,您伤了我的心。
”
可能我演技太好,打动了观众周含章,他竟然笑了。
他轻笑一声转过去拿着杯子喝水,喝完之后问我说:“别跟我说你就是来找我说闲话的。
”
他绕到桌子另一边坐下,随手翻开书:“今天晚饭我已经吃过了,你来晚了。
”
“行,我知道了,在您心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