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寻了。
他敢保证,从蹲下到再次奔回窗前,最多也就花了十几秒!
窦郁一把抓起椅背上的厚外套,从房门后面随便拿了一把落灰的小伞,不管不顾地往楼下冲,说什么也得把那人抓到!
客厅里,蔻蔻端了一盆清水让妈妈洗手,陈文涛和那群朋友正乱哄哄地找另一只婚鞋。
这边婚俗如此,找不到鞋子不许新娘出门,空气中洋溢着十分喜庆的氛围。
有个陈文涛的朋友见窦郁慌里慌张的要出门,赶紧拉住他的胳膊问:“哎小兄弟,你上哪去?你爸妈马上要去酒楼了,一会儿你坐我那车就行,怎么这是打算自己走了?”
“叔,”窦郁客气了一声,掰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指,“我钱包好像丢楼下了,这不赶紧下去找找。
您别管我了,一会儿我自己打车过去!”
说罢窦郁也没等他回应,匆匆开门就往下跑。
他家在四楼,等他下去撑开伞已经过了二十多秒。
楼道里没人,也没有藏人的地方。
小区刚给所有单元统一换了新防盗门,不能再随意开关,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绝对不可能躲进单元内。
窦郁的脑子转的很快,立刻往楼后跑。
既然楼前没有,也不可能在建筑内,那只有一个可能,那人跑到楼后他看不见的死角里了!
楼后是一处小广场,红砖地被雨水淋得色调变暗,物业安置了一些健身器械在上面,其他就没什么东西了。
广场一眼望得到边,此刻也是空无一人。
只有小区门口刚进来一辆奥迪,碾着积水从他身边驶过,不客气地溅起脏污水花。
没有。
找不到。
窦郁在附近奔走了十多分钟抓人,掀了周边四栋楼楼下所有的垃圾桶。
都没有,找不到。
全没了。
期间,母亲和继父的婚车车队驶出小区,窦郁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