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横,窦郁直接钻了过去,一边提高音量喊:“陈棋”
“别喊了。
”
陈棋绅抱着手臂站在围挡另一侧,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睥睨着刚钻过来的窦郁。
窦郁大喜过望,看见陈棋绅好像看见救星一样,立刻就黏了过去,完全没看见对方眼中隐约的戏谑。
双手紧紧抓住陈棋绅的胳膊,窦郁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你是在等我吗!”
“是的。
这里也没有第三个人了。
”陈棋绅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给出中规中矩的回答,“走吧,别磨蹭了。
”
他在等他!天呐!他真的是在等他!
窦郁心里突然变得快活起来,好像有一只小兔子开始欢快地蹦跳。
他立刻亦步亦趋地跟上陈棋绅的步伐。
看来陈棋绅也没有那么坏!
“我只是因为手机没电了才回来的。
”
走在陈棋绅后面,窦郁认真地声明道。
陈棋绅弯了弯嘴角:“嗯。
”
挡板另一侧是施工现场。
曾经排列整齐的屋舍如今已被铲除大半,只剩些低矮的土墙东倒西歪。
碎砖碎瓦散落各处,建筑垃圾堆成了足有两人高的土山。
停工的重型机械停在远处旷野中,宛如一头头沉睡的巨兽。
而这一切在窦郁眸中,充其量只是些轮廓模糊的黑色剪影。
就像透过一层半透明的深色纱帐看东西。
如果说近视是一块短板,那夜盲绝对算得上一块比近视更短的短板。
很荣幸地,窦郁同时拥有以上两块短板。
土路两侧没有灯,盘根错节的树木张牙舞爪地伸展,把仅有的一点月光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中,窦郁的夜盲症被完美地体现出来了他走路几乎看不见路。
“陈棋绅,能麻烦你开一下手电筒吗?”
陈棋绅拒绝了:“抱歉,没拿手机。
”
窦郁:?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会有人出门不拿手机?
算了,没办法,硬着头皮走吧。
在有路灯的那段路上,一直是窦郁走在前面,陈棋绅安安稳稳地跟在他身后。
现在路灯没了,四周黑沉沉的,窦郁基本摸瞎,只好贴在陈棋绅后面,走得跌跌撞撞。
因为看不清,窦郁一直踩到各种各样的杂物或者坑洼,脚步踉跄。
在他为了保持平衡而乱晃的手第四次打在陈棋绅的腰背或臀部上时,陈棋绅终于忍无可忍地停了脚步。
窦郁一头撞在对方厚实的脊背上,捂住脑袋“哎哟”地叫了一声。
陈棋绅的语气不是很友善了:“你能不能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