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问他:“很难受?”
温言慢半拍地偏了偏头,像在躲他,“没事的……谢谢哥,我睡一觉就好了。
”
他模糊的视线里谢冥恒慢慢收回了手,似乎说了个“好”字,就重新起身,出了房门。
酒精的作用让温言睡得很沉,侧压在枕头上的脸红扑扑的,身体蜷成一团,连睡觉的姿势都很乖。
黑暗里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借着一点月光看着他熟睡的模样,不禁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床边微微下陷,影子随着倾下的身体在靠近温言。
只是他刚要亲到温言的脸时,耳边又传来了另一阵细微脚步声。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立刻移开,而后听见谢冥恒压低着的愠怒的声音:
“谢、今、越。
”
“砰”一声,谢今越被一脚踹到书柜上,撞出不小的动静。
剧痛从他受伤的地方传来,他捂着肚子直不起腰,还笑道:“爸妈都睡了,吵醒他们不太好吧,哥。
”
谢冥恒冷冷地看着他,伸手提起他的衣领,道:“书房隔音很好,谢今越,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
“你不都看到了?我还解释什么。
”
带着风的拳头直接砸在他脸上,谢今越尝到铁锈味,侧脸迅速地肿了一块。
他啐出嘴里的血,舔了舔牙齿,表情不变地开口:“打我出气可以,想让我放弃就算了。
”
谢冥恒捏得手指关节作响,拽着他的领子把人摔到了地上。
“你在说什么疯话?”
鲜血从谢今越嘴角溢出来,他闷咳了两下,眼里却满是挑衅地看着谢冥恒:“言言不让我告诉你,我们住一起几个月了。
”
“你应该知道他在申DVM吧?等面试通过,他就还要在美国读四年,你在国内这么远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