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朝在看见喻折的那一瞬间就安静下来,乖顺地回到了病床上。
“你来了啊。”
“你不要走了好不好,我难受......”
喻折冷着脸站在一旁,讥讽道:“不是有能耐吗?不是死都不怕吗?还难受什么劲儿啊?”
“我死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我死了你就完全摆脱我了啊。”
宋文朝歪着头,用近乎天真地语气说:“但是我还活着,哥哥。”
“我被你救活了。”
“你要对我负责吗?”
他咧开嘴笑,病态的表情出现在还带着病气的脸上,和恶鬼一般。
喻折慢慢朝病床走近,捏住宋文朝的下巴,以上位者的视角看着他,道:“你真的想死吗?”
“那么多可以死的方式,偏偏要选自虐?”
“你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喻折太了解宋文朝的把戏。
他的每一次示弱,每一次自虐,都是以自身为赌注的一次豪赌罢了。
宋文朝没有那么多筹码。
他自己,就是他唯一的筹码。
喻折一直都是知道的。
宋文朝却并不在意,他主动去蹭了蹭喻折的指尖,“可是我选对了啊,你本来就舍不得我。”
“你大可以袖手旁观,但是你没有。”
“要是你真的像是说得那么清醒,你就算看着我死你面前又怎么样?”
“和我呆在一起,你也很乐在其中吧,哥哥。”
“保镖就在楼下,什么时候结束你说了算,我的威胁对你屁用没有。但你没有,你是不是也在纠结?”
“纠结让我死,还是让我活。”
“你不是心软,你就是爱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