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蓝色的衬衫上已经被压出了道道褶皱,最上面的纽扣不知何时被扯开,男人狠厉的眼神中涌动着戾气。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三下一停顿。
直到敲到第三次,坐在办公桌旁的男人才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王助被郁炎这一声含着怒意的火气惊得打了一下哆嗦,心惊胆颤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烟味缭绕,直冲鼻腔,窗户通风的频率比不上老板抽烟的速度。
他强忍着想要咳嗽的冲动,小心翼翼地走近,停住。
“什么事?”郁炎声音嘶哑,分贝不高但是含着不耐烦。
“郁总,那…那个M国传来消息说我们找的那几个人都没拦住…那个男人,有几个小弟还受伤了。
”王助颤颤巍巍地觉得自己的舌头不听使唤,垂眸瞄了一眼郁炎。
脸上风雨欲来。
他又连忙加了几句:“不过…那个男人也受了伤……”
“废物!一群废物!要你们干什么吃!”郁炎挥手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烟灰盒落在地毯上挥发他阵阵怒气。
“人呢?让他就这么带走了?木仓是干什么用的?一群废物。
”
“木仓?”
郁炎猩红的双眸充满了杀意,王助恨不得将头埋到最底下,手中的文件此刻变成了烫火。
“他回国了吗?”郁炎撕扯着领口,袖扣被他拽了下来。
“没…有,他订的明天的飞机票。
”
“不惜一切代价,封口。
”他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挂上一抹阴郁的笑意。
王助应答也不是,不应答也不是,最后选择了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他。
“这是我们的人在T国拍的照片,王志远的家属正在闹,嚷着要三百万的赔偿金……”
“王志远也是废物一个,他们要多少给多少,前提是让王志远把嘴闭严实点,不然,后果自负。
”
“好。
”
“还有,盯紧沈家,尤其是沈默。
”
郁炎的父亲和沈父年轻时曾一起在深市创过业,只不过日后选择的道路不同,渐渐疏远。
后来当初郁家破产,沈默刚接管沈家公司,于公于私,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为了日后好相见,沈默选择拉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