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说好了的,上山可以,但天黑之前必须要回到营地那边没拆除的值守室落脚。
可是直到走到这里,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保持理智像计划中的那样慢慢来,没有任何发现这个事实让他开始焦虑,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手里的铲柄。
威利蹲了下来,接过他手中的沙铲。
“先回去吧,明天再来也不迟。
”刚才短暂的情绪已经没有了,语气又恢复了一如既往平和稳定。
凌启却难得犯了犟,蹲在原地不肯起身:“再给我十分钟……”
“没有意义,十分钟你什么都做不了。
”威利温和打断。
他直接动手拉着人站起来,帮凌启拍拍沾沙的手心:“你承诺过我不涉险的,这里虽然没有猛禽活动,但终究不适合夜间活动。
”
“我不是这个意思……”
“况且,我不太明白你在这里想找到什么,能找到什么。
”
凌启重重垂下头,不再辩驳。
对于没有记忆却被他硬生生带到深山里来的人类威利,他的所作所为的确处处充斥着不可理喻,不被理解才是正常的走向。
但知道是一回事,他的情感却也无处安放,在这样一个与谜团中心近在咫尺的距离,他也生出了些豁出去的自暴自弃心理。
“我在找你啊。
”他很小声地喃喃自语,“不是你在引导着我回来吗?我只是……”
“我只是有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