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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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用手背细细抚摸他的耳后与脖颈:“虽然记起来的不多,但我看得很清楚。
”
他的语气压抑着嫉妒与尖锐,即不够强硬,又不及温柔,不像邑更不像他自己,听起来极其陌生。
“以前你总是……很抗拒我,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心甘情愿的时候会有那一面。
”
粗糙的指腹爬过凌启下巴,重重一抹,便擦匀了一道淌到锁骨的酸奶痕。
“为什么不看我?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没有。
”凌启眼皮下的眼珠止不住的颤动:“那也是你,没有其他人。
”
“你想说我有解离症?人格解体?或许是吧,反正对我来说,你和‘他’做的时候,我只是个旁观者。
”
威利在笑,表情却格外扭曲,没有任何笑意,“是我,然后呢?要不是你先疏远我,那副样子怎么会被另一个‘我’捷足先登。
”
“他没有半点尊重你,每次都会让你生病,你难道,更喜欢那样的吗?”
“你喜欢那样的,我也可以啊,你为什么不找我?”
“那时候,就是因为我生病才不要我的吗?”
说到后面,威利已经是将整个身子压下来,用体重制住凌启的四肢,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悲伤从他四分五裂的面具下逃逸,流了满脸。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
凌启终于肯睁开眼睛看他,掩下眼底的复杂神情,自然地放软了语气:“先告诉我好吗?你知道的……有多少?”
“在医院的时候,看见你身上带着痕迹就开始怀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