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凌启能感觉到威利的心脏在剧烈跳动,伴随着粗重的呼吸,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微微颤抖。
一个吻落在他的锁骨上,由轻到重,对彼此的身份来说似乎有些冒犯,可在此情此景下却又显得太过克制。
唇瓣柔软,始终停留在同一片皮肤上,持续了很久很久。
威利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没有抬头,所以看不见凌启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看不见任何动情。
“在我们分手之前,大概。
”凌启答,“但以前我们没发现。
我那时,只是隐约感觉你有时候会性情大变,一开始只是偶尔,到后来越来越频繁,还以为你是……烦我了。
”
与眼底的平静不同,凌启的声音是温和的,夹带着不明显的追念。
他抬手摸摸威利的后脑勺:“是上一次和你一起被困地底,才察觉到你应该是生病了。
”
“那次又发生了什么?”威利追问。
凌启半是做戏地一愣,随即化作一声轻悠悠的短叹:“你应该也猜得到……也是做了。
但我不太想说,等你自己想起来吧。
”
“……”
怪异的气氛流转在两人的沉默中,足足得有十分钟,待到凌启身体都被压麻了,威利才终于动了动。
他拉开凌启的手,用手肘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我做了过分的事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