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吧?”凌启抿着唇又看了威利一眼,见那人腿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止血,没忍住叹了口气。
威利认真道:“严重。
但也有撒娇的成分。
”
“……”
话虽这么说,不过真到了睡觉的时间,凌启还是被迫让威利上了自己的床。
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只因他一个人住着出租屋,实在没有多余可以打地铺的被褥,再加上威利瘸着腿走上两步,他再怎么心硬也不得不把一半的床让给对方了。
庆幸的是俩人生物钟并不一致,等他熬到半夜两点半进房间的时候,威利早已经沉沉睡去。
凌启没有开灯,轻手轻脚地避开威利躺在外侧,感受着一侧手臂传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渐渐被困意淹没。
一夜无话。
次日却是在一阵怪异的热意中醒来的。
也许是因为时间还早,凌启艰难转醒的时候有种被强制开机的感觉,眼皮还未掀开,半梦半醒间已经先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收回时碰到了热源,才忽然察觉到哪里不对,眯着眼睛睁开一条缝,第一眼,便见到自己面前一副结实的肉体。
很白,是那种混了西方人种的白;也很热,凌启呆呆地用手心按了按,和自己一样的滚烫。
“不是我干的。
”
男人刚睡醒的沙哑嗓音自上方响起,凌启抬眼,见到的便是双手举高放在自己脑袋边上做投降状的威利。
对方似乎也只是比他早醒一会儿,半张脸上还挂着压出来的红印。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