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瞪大了眼,怒意横生:“你是我的谁?我的行踪为什么要向你报告?”
本就是喜欢与疏离相互拉扯的关系,彼此又都还年轻气盛的年纪,争吵一触即发。
说不出口的痛苦化作怒意,三两对骂之后,身心俱疲的凌启抬脚狠狠踹在威利胸膛,威利仰面摔在草地,酒瓶脱手,大半烈酒便流进了灌木丛中,被土壤吸收殆尽。
记忆像线,找到一个线头,就能顺着拉出藏在深处的所有。
那是他们之间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却也是在那次,凌启第一次听见威利的告白,糊里糊涂地进入了恋爱关系……
不过自那之后,灌木就再也养不活了。
凌启突然反应过来,今夜发威利为何显得这般敏感、脆弱,又矫情。
他侧头看了威利一样,想了想,叹口气道:“过去已经过去了,现在是现在,没必要追求一模一样的。
”
物也是,人也是。
威利却执着地攥紧他的手:“为什么不能一样?”
“……”凌启回答不上来。
他懒得费心思去安慰威利,于是默默抽回自己的手,回身向屋里走去。
只是临进门时,背后有晚风吹拂过,送来威利的呢喃。
“那我是你的谁?我们这样算什么?”
“你问我?我说了又不算。
”凌启回头。
下一秒却是伸出手:“我困了,你不来陪我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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