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伤,粉嫩嫩是刚愈合的皮肉,除此之外还有大片或厚或薄的黑色血痂,零零散散覆盖肢体上。
可是从岐槡与墙体交界处仅剩的鳞片来推测,那些地方原本应该是被鳞片覆满,不说坚不可摧,至少不该遍体鳞伤。
“它……是怎么回事?”
凌启其实已经猜出来了,但还是下意识问邑。
“是它自己拔的。
”邑答,“它的拟态不能直接链接原身,需要力量时,只能通过这种方法透支。
”
凌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但身后,邑的关注点却显然并不在岐槡身上。
“看。
”它拖着凌启的脸稍微转向侧面,示意后者去看那灯下的红凳,“认识吗?”
是市面上至今十分多见的那种塑料凳,甚至进山前,凌启在那歇脚的小农庄里都见过不少,只不过眼下摆在这儿尤显突兀。
不对。
突兀的未必是凳子,是红凳上正端端正正摆着的两根白骨,从形状与大小上看,竟是两根人腿骨。
凌启惊疑不定地后退半步,就像是把自己送进邑的怀里:“不认识。
”
定睛再看,那两根腿骨已经泛起厚重的灰黄,想来至少该有数十甚至上百年的历史,粗略对比下长度和形态,恐怕是来自于两个不同的人。
“我应该认识吗?”凌启问邑。
邑被逗笑了,胸腔里传过来低沉的震动:“或许?”
他把玩着凌启的五指,牵引后者的手慢慢抬起,指向其中一根腿骨:“这位姓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