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能是有些凶过头,又一次出乎意料地,凌启竟然谨小慎微起来,“对不起,我只是以为除了陪床之外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你脸上……”
沉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侧,才发觉自己脸上浮出了一小片鳞纹。
其实凌启猜测的没错,他现在的确是融合力量过程中最虚弱的时候,按兽类的天性他本该找个足够信任的环境沉睡,但他却在跟一次次将他挫骨扬灰的人同床共枕。
而此刻,这个人还识破了他的虚弱,无知无觉地将它挂在嘴边:“你好像很不好受。
疼吗?要不继续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
沉雎再忍耐不了了。
此时的他就是敏感多疑、就是情绪不稳定到了极点,他没打算控制自己,在凌启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的瞬间,骤然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翻身把毫无防备的人类压到自己身下。
“你究竟想干什么?”沉雎手上加了几分力,“第一次是复仇,第二次是给凌航续命,这次你又想要什么?装得这么配合,是不是不把我的骨头熬汤喝都不消停?”
他烧得眼眶红红的,汗水从脸上滑落,滴在凌启被掐得同样泛红的眼尾。
可是凌启却不如他所想的露出可憎面目,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眼睛里盛满惊恐,从喉咙里漏出破碎重复的道歉。
窝窝囊囊的,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这不是凌启。
沉雎想,凌启只是看着无害,实际上心高气傲,绝对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服软认错。
所以这是装出来的。
怒气到了顶峰,他反而冷静下来,松手甩开了凌启。
凌启蜷在床上咳嗽,他就死死盯着凌启那随时被他一折就能断掉的颈椎:“演多了就不像了,你嘴里的赎罪就是一晚上翻来覆去的道歉吗?如果这副样子的话,泄欲都嫌油腻,我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