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说我的情况吗?”
终于忍不住又问。
齐嘉明显怔了一秒,犹豫着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您还昏睡着的时候,我中间去过酒店一趟,和辛小姐简单地说了一下您现在的情况,包括您受到袭击的过程,现在的情况如何。
”
“辛小姐,辛小姐说”齐嘉面露难色,轻轻开口,“不是她干的。
”
梁遇琮闭上了眼睛。
人在生气到一定程度时,原来会想发笑。
他不禁扯动唇角,手指拨了一下插在手背上的针管。
止痛泵在发挥作用,腹部的痛感减轻了许多,然而奇怪的疼痛正从胸口附近向全身蔓延。
他的手指在手背的针头停住,沉默了片刻,又再抬头:“没说我在手术吗?”
如果是以前,辛萤知道他受伤,知道他躺在病床上怎么会不心疼他。
他倒是很少生病,但去年有一次发烧,辛萤整晚都趴在他怀里。
半夜醒来还要亲一亲他,希望他快点好。
现在
心电监护仪上的波纹缓慢变动。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牵动腹部的伤口震颤,带来一阵痉挛尖锐的疼痛。
“抓过来,”他的语气变淡,声音干脆,“把她抓过来。
”
“是。
”
齐嘉点点头向外走,还没等走出病房外面的人就哭天抢地地跑了进来。
梁景之身上穿了一件叫花子同款的短袖和破洞裤,慌里慌张地向前跑,几步冲到了病床前,被齐嘉眼疾手快地拦住了扑上去的动作。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梁景之看向病床上的人,吸了吸鼻子,“大姐说你快死了,叫我来看看你。
你感觉怎么样?这里的破医院是不是不好,我一路上连个护士都看不到,要不要换一个更高级一点的医院?”
梁遇琮像西方宗教建筑中冰冷的石头雕像,身体一动不动,只有脸上的眼珠转动。
他转过脸,低头看向梁景之压在他输液管上的手臂,声音冷淡:“你再用点力,我确实可能活不久了。
”
齐嘉弯腰,客客气气地将梁景之的手臂抬起来。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