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柳笛忍无可忍地攥起了拳头。
“妈,你还不知道吧。
辛萤被那个男人包养四年,得了不少好处,”他笑了一声,凑到辛静芳脸前,“我们吃的,穿的,住的,都是靠萤萤一个人打拼出来的,陪男人睡觉也不简单呀。
”
“放你爹的屁!”
柳笛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手中的果汁猛地泼向了辛呈的脸。
辛静芳还没反应过来,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嘴唇抖了抖。
这样的话就像晴天霹雳,让她几乎瘫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力气去管眼前的人被红色果汁泼满了脸。
辛萤咬紧牙关,她在灯光下绷着肩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地上没有一条缝隙可以钻进去,她也没有任何能说出口的辩解的话。
在辛静芳面前被揭穿是她最不能承受的羞辱,她绝望至极,死死地抓住自己膝盖上的裙子,一面发抖,眼泪一面向下掉。
从医院复查回来的人在听到声音后停住脚步,他刚刚踏入正厅内,抬头看向眼前的餐桌。
辛萤低着头,她在哭,肩膀像振动的蝴蝶翅膀一样发抖。
梁遇琮将手中的盒子塞给齐嘉,脚步沉稳而坚定。
他一言不发地踩过被果汁泼脏的地板,在辛萤身侧站定。
忽然落到肩头的手掌和覆盖到身前的阴影让她抬起头,微红的眼睛看向他的脸。
“辛女士,看来您的儿子误会了我和萤萤的关系。
”
“我们是正常恋爱,四年来都保持着亲密的情侣关系。
基于萤萤当时的经济状况,我作为她的男朋友不可能不提供一定程度的经济支持,”梁遇琮伸手攥紧她发抖的手,看向辛静芳煞白的脸,“但萤萤大部分收入都是她通过合法劳动赚来的,前几天她还帮我卖出了一条项链,卖出1.2亿的高价。
仅就此而言,只算提成也有几百万,她四年来能攒下一笔不菲的收入也很正常。
”
梁遇琮语气一停,低头看向辛萤哭红的眼睛,手中的手帕轻柔地擦向她的眼眶。
“至于你,辛先生,”梁遇琮移开目光,冰冷的视线投向对面的人,“不好意思,我需要先请你出去了。
看在萤萤和辛女士的面子上,我不再过分追究。
但如果我再听到一次你对萤萤的羞辱,所有的后果请你自负。
”
73飞鸟
“柳笛,先带辛女士上楼休息。
”
梁遇琮低头去看辛萤,将手帕叠起擦掉辛萤脸颊上滚落的泪珠。
她像只惊慌失措无数次撞到玻璃的鸟儿,在撞到头破血流后只剩麻木和呆滞。
他看着她的模样,垂在身侧的左手僵了几秒,凝视着她的眼睛。
他牵起她僵滞的手握住,声音轻柔缓慢:“萤萤,我们回屋里去,不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