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万而已,对傅家来说轻轻松松的事。”
祁末扭过头躲去摸向他脸的手,心里把祁隆东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面前的人咂了一声,烟灰落在祁末的锁骨上,他一脚踹了过去。
祁末死死扣着自己的手心,额头大滴大滴的冒着虚汗,胃里泛着苦水。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不屑的把烟头扔在祁末身上,说:“小少爷还是祈祷一下傅总能够快点救你吧,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他挑了挑眉,伸手掠过祁末脸上散乱的发丝,顺便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摸了一把,“和清白。”
去你妈的。
祁末想把那根手指咬下来,但显然这样只会激怒这群匪徒,他只能忍。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了,祁末靠在墙角,看着那扇已经黑下去的小窗。
扎着头发的皮筋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他披着一头长至腰间的头发,因为两天没有进食导致嘴唇有些起皮,脸色更是白的吓人。
身上的衣服更是掉了两颗扣子,肩上还带着一道划痕。
刚才有人袭击他,还好他睡得不死,醒来的时候那人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腰,祁末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了。
他踹了那人一脚,造成比较大的动静,引来了白天的那个男人。
猥亵他的是个一看就因为这种事情肾虚的男人,细小的眼睛闪烁着情欲的光,即使被他老大扇了一巴掌,还在用那种恶心的视线看着祁末。
不,应该是凑过来的男人都在用那种眼神看着他。
祁末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剥了衣服,全身赤裸在别人面前,即将被待宰的羔羊。
他是第一次,第一次希望傅单可以来救他。
那群人走了,祁末重新蜷曲回了自己的位置,他怔怔的盯着脚下的地板,泪一滴一滴的落下。
祁末跑了,他用废弃油桶被挡住的铁皮裂口隔断了绳子,即使手心被划的全都是口子,他还是跑了出来。
两天两夜没吃饭的眩晕感让他脚底发软,他用尽全力勉强砸晕了守在门口的男人,现在浑身无力。
蓦地,跌倒在地。
坚硬冰冷的枪口顶在他的头顶,祁末趴在地上不动了。
右腿传来撕心裂肺的痛,疼的祁末一度想要把自己撞晕过去。
那个男人踹了他右腿十几下,他觉得他的腿可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