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想把那崽子活埋了,会朝他开枪的儿子,他可不敢要。
但是祁末肯定会恨他,他这么心软的一个人。
即使他现在已经在恨他。
祁末被抱的极紧,他也懒得挣扎,索性靠在傅单傅怀里好好躺一会儿。
蓦地,鼻尖钻进了一股血腥味。
手在男人紧实的身躯上摩挲,指腹骤然摸到一抹粘稠又滑腻的液体。
“你tm真是个疯子。”
一双眼睛瞬间通红,连鼻尖都染上了桃花的粉。
祁末伸手去拿自己手机,被傅单打横禁锢在怀里。
“宝宝乖,我已经叫医生过来了。”
“让我抱抱。”
祁末抽了抽鼻子,重新靠回他怀里,问:“傅亦巍打的?”
身后的人用下巴蹭着他极其柔软的发丝,轻轻嗯了一声。
他别过脸,“活该。”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如大提琴般低哑暗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老婆说的对。”
他不喜欢傅单了,但这人声音是真好听。
“什么时候打的,我怎么不知道。”
祁末转过头,漂亮的眼睛清澈,纯净,带着一丝困惑,极为柔软的困在他怀里问他。
傅单感受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指尖微动,回答:“装了消音器,你当然没听见。”
对上的黑眸过于炙热,祁末不自在的又把头转了回来,傅单盯着他抖的不行的睫毛,眼神越发柔软。
他把声音故意放的极低,极为暧昧的蹭着已经微微泛红的耳尖说:“毕竟宝宝的叫床声,比枪声还大啊。”
带着一层细小绒毛的耳尖红的快要滴血,祁末自己毫无察觉,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故作镇定。
直到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小,连带着横在腰间的手力气也越来越弱,他转头看去,傅单睡着了。
不,也可能是晕倒了。
心情略微复杂的把人平躺着放在床上,就着台灯的光照,祁末才发现这人手上伤的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