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遇做爱不愿意戴套,清洁完毕已经是深夜了。
宁亦连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望着窗外出神。
隋遇换好床单走找过来,这个视角看过去以为宁亦连睡着了。
窗前环境微暗,他的头上披着一件长度曳地的浴巾,皓白的颜色,像一捧遗落的月光拥在光洁的身体上,很衬他。
早年时隋遇一直想看宁亦连穿婚纱,也送出过一件,被怀着孕的宁亦连当面撕成了碎片。
隋遇细密地从宁亦连开满桃花的眼角吻到纤细脆弱的脖颈,感受着皮肤下为他而跳的鲜活的脉搏,他想,现在宁亦连一定是愿意的。
这就足够了。
即使没有这么完美的结果,隋遇也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隋遇用浴巾将宁亦的肩头掩好,问道:“在想什么?”
宁亦连看到了只在手机里看过的绝美夜景,全景落地窗外是数不尽的烂漫灯影,雾霖霖的模糊成一片蒙尘的色调。
他离神地喃声:“外面下雨了。
”
远隔异地,家中或许风平浪静,可他还是心神不宁。
或许因为自他一声不响的离开家已经过去五天了,除去飞机落地时的那通电话,隋锌再没找过他。
隋遇将他抱回床上,不厌其烦地哄他:“不怕。
”
每个多雨的夏季,宁亦连都是这么过躲过去的。
那句“我也怕,也会像你一样怕到哭出来。
”就又戳到了他的心底的痛处上。
或许家中风平浪静。
他打开手机天气预报,将地区切换到家中,上面时实播报着天气情况,图标上标注着暴雨,此刻电闪雷鸣。
14哺乳
宁亦连想回家了。
因为没有合适的理由隋遇不放行,将他留到了周末。
宁亦连对于这种变相软禁习惯成自然,天气一放晴就忘记催促隋遇帮他买票的事了。
晨起,送走隋遇,宁亦连为前几天去海底餐厅用餐时买的水母换过水,蜷在被子里看着半透明的水母在鱼缸里浮浮沉沉的轨迹,正想再浅睡一会儿,门铃突然响了。
这处房产只有他与丈夫知晓住址。
宁亦连以为是隋遇去而复返,赤着脚跑到门口,临时从鞋架上拿出一双拖鞋穿好,这才打开屋门。
看清来人后,宁亦连嘴角的微笑凝住,慢慢睁大的眼睛里映出了隋锌的身影。
宁亦连惊喜的同时又因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从骨缝间流窜出一丝丝的惊吓。
少年笔直的脊背微微颓着,几天不见脸色明显憔悴了不少,走势锐利的眼尾弧度钝锉地耷拉着,眼中毫无神采,眼底都有些青黑。
宁亦连就只剩疼惜。
“锌儿,你怎么来了?”宁亦连忙将人向屋里让,“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