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去。
”
宁亦连无声地叹气,拉着儿子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乖宝,妈妈爱你。
”
“别拿糊弄隋遇的那套糊弄我。
”
宁亦连无辜地眨了下眼。
隋锌抿成一线的嘴角松懈下来,与宁亦连额头相贴,还是被糊弄到了:“还想听,妈妈再说一遍。
”
宁亦连以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语气,掰着儿子的手指计数:“我们藏得好隐蔽,五天还是六天了,你爸爸还没找到我们。
”
“我崽也算帮妈妈报仇了。
”
宁亦连眉眼弯弯地笑了笑,有所联想地说道:“我当年用了好多办法都没从你爸爸的魔爪下逃出来,你也算帮妈妈圆梦啦。
”
隋锌笑不出来。
“隋遇关了我两年,你要关我多久?”
隋遇没能永远困住宁亦连,他也不能。
宁亦连的惯性是隋遇。
牢笼是双向的,惯性也是。
灰黑色调的浴室里,灯带昏幽,壁砖上朦胧的水雾已经蒸发散净。
浴缸里的水彻底凉透,泡在水中的男人衣服还完整的穿在身上,衬衫的领扣都未松开一颗,隋遇头上蒙着一条浴巾,将最后一点光亮也遮得不再入目,整个人如同沉入海底的雕塑般静止不动。
在这个装修晦暗的浴室里,宁亦连总会下意识地依附他,抱紧他,名为宁亦连的热源消失后,压抑的氛围尽数反噬,需要拥抱的变成了隋遇。
隋遇和宁亦连的人生选项里只有同生共死,他们之间后患无穷的第三者日渐铺出了一条通向未知的分支。
事发后,隋遇查看过监控回放,里面有宁亦连被带出家门的全过程,宁亦连不情愿与情愿的叠加态,以及隋锌的那句话“我最初,仅仅是想让我妈妈能抱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