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中的鱼儿逃不掉,鱼儿的立场很明显。
隋遇本应是来救赎被绑走的爱人的,不被选择的才是反派。
男人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抓着宁亦连的领口,将他向前狠狠一带,垂在脖颈间的发丝缠进戴着戒指的指缝里,被扯得一阵生痛。
宁亦连蹙着眉,脚还没落到实处,就被后方的人以蛮力箍住手臂,拖得又是一个踉跄。
两股相反的力道生拉硬拽,把他当成拔河的绳索般,像要将他撕成两半。
“松开,都松开……”
宁亦连呜呜叫疼,柔顺黑亮的头发都被扯掉了几缕,比起疼痛更多的是委屈与害怕,他还没被隋遇这么粗野的对待过。
两只疯狗里相对镇定的那只先松了手。
宁亦连一头撞进男人的胸口,咚咚剧响的心跳声在他耳内不断回响,震得他的耳膜也如聒噪的蝉,被动地跟着共鸣,隋遇将宁亦连收进怀里,安静地抱了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地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指腹与头皮轻轻摩挲,无端彰显出色情的意味。
宁亦连还畏惧着,再次表现出抗拒。
隋遇扳正宁亦连的脸,在下巴上掐出红痕,如同在上演一出默剧,目光对视,眼中浮现出罕见的脆弱,以口型无声地问道:“你不要我了吗?”
宁亦连只读懂了隋遇的情绪,他还是认同对方身份的,低声唤了句:“老公。
”
“……我也想你了。
”宁亦连说。
从分别再到重逢历经了十五天。
隋遇一言不发地抚摸轻蹭着自己的妻子,以一种有如实质的眼神凝视着怀里的人,气息很粗重却始终没出声,整个人沉默的可怕。
他将宁亦连带到床边,从耳垂再到手臂一寸寸地摸索,确认着宁亦连的周全。
“我在这挺好的,肚子都吃胖了一点,有个小黄人给我们送饭,儿子也会炒菜给我吃,都是我爱吃的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