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将雇主夫人载去了医院。
这可能是一个错误的行为。
那时隋锌还昏厥着,宁亦连看到儿子的惨状后心疼得要命,泣不成声,哭到需要吸氧,说好看一眼就回去,结果死死地扯着病床的栏杆不松手,不吃不喝地在边上守了一整天。
中途隋遇来过,被宁亦连歇斯底里的喊滚,用冷掉的餐盒砸了一身的油水汤汁,隋遇又静默的离开了。
隋锌知道这些后,以为自己会高兴的忘乎所以,可他没有。
他看着在睡梦中都难过颦着眉的母亲,唯独忘了什么是欣喜。
隋锌抬起手,触碰宁亦连伏在病床上攥紧到泛白的指尖,略微移动时,全身的骨缝都在作痛。
这种凝滞的疼感很像生长痛,才步入青春期时,隋锌时常会做一脚踩空的梦,又急又猛的拔高所带来的生长痛令他惊醒后好似真的从高处跌落,快残了,要死了,身骨一寸寸皴裂到拼不起来。
每当这样无助的时候,他都会想要躲回孕育他的身体里。
幼时他想要母爱,后来是成熟不洁的爱,其实,他所图的再单纯不过,就如此刻醒来时能看到宁亦连,他就已经十分知足。
宁亦连被轻轻一碰就醒了,领班将晚饭放到边柜上,退到单人病房的屋门外。
宁亦连揉了下酸涩的眼睛,强行扬起笑意,避开少年脑袋上的包扎,在隋锌的头顶摸了摸,关切地问他的孩子还疼不疼,饿不饿,头还有没有不舒服。
“妈妈,抱抱。
”少年乖觉道。
隋锌真惨时就不愿意跟宁亦连卖惨了。
“妈妈别伤心,你不伤心我就不疼了。
”
宁亦连为满身伤痕的儿子掩了一下被角,眼眶里又泛起情绪:“你被打成这样我怎么可能不伤心,我要是真不心疼你,你这个小不讲理的又该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