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上过床,元公公总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雪峤写了信,差陈小送到东厂。
没曾想,元曜看完信之后,当夜就来了长乐殿。
十几日不见,元曜似乎晒黑了些,脸部线条略显得冷硬,看着更不像一个太监了。
雪峤没正眼瞧他,懒懒散散地靠在贵妃榻上,白净的脚丫在榻前乱晃。
“你出宫做什么。
”元曜语气不悦,面上覆着一层渗人的寒霜。
雪峤本来心情挺好,冷不丁被元曜这么一整,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哼了声,“信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要出宫玩一天。
”
“就为这个?”元曜视线落在雪峤瓷白精致的脸上,看雪峤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正在胡闹的孩童,“京城近日不安定,过段时日你再出去。
”
雪峤下床坐到桌前,剥开桌子上的荔枝塞进嘴里,边嚼边蹙着眉吐槽:“不帮就算了,少在这儿危言耸听。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再不安定,我出去玩一趟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
“天下大旱,近几日京城涌入不少难民,城中治安堪忧,街上时不时就出现饿殍尸体。
若你不怕,就尽管去。
”
“连京城都有饿殍,那其他地方岂不是更严重。
”雪峤杏眼微垂,剔透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担忧,“陛下龙体抱恙,我身为陛下的妃嫔,更应该出去看看了。
”
元曜声音淡淡道:“别装模作样。
”
雪峤弱弱的辩解:“我哪有......”
元曜冷淡评价:“很假。
”
雪峤强忍想要唾骂元曜的冲动,但没忍住,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论装模作样,谁能比得过你。
没事赶紧走,我倦了,要睡觉。
”
“我也倦了。
”元曜耍无懒般坐到雪峤榻上,鞋子一踢,在榻上平躺下来。
雪峤坐在桌前没动,上次跟元曜春风一度,滋味着实不错,若元曜能帮他的忙,他其实不排斥再跟元曜睡一次。
可惜元曜这个奸诈小人光想占便宜,不想给一点甜头,他凭什么要配合,又不是秦楼楚馆当妓的,元曜想睡,他就得乖乖岔开腿不成?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