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说:“陛下的行踪咱们如何能随意猜忌,不过昨日听陛下身边的陈公公说,陛下前日刚服下一颗丹药,要闭关七八日,约摸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后宫的。
”
雪峤垂下眸子,用力用手指掐着大腿才堪堪忍住自己即将勾起的唇,心里都快乐出花来了。
雪峤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她们的注意力就不在雪峤身上了,而是七七八八的聊一些女人家的事,雪峤听不懂,但又不好先离开,就干坐在椅子上等,等她们聊累了,才跟着一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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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雪峤不用宫人叫,自己就主动从榻上爬了起来,对镜穿好太监服,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他性子野,在雪族时就闲不住,常偷跑出去玩,来了宫里之后大半年都没出去过,他就跟那脱水的鱼儿一样,再不回海里就蔫吧了。
“哪个宫里的。
”驻守宫门的侍卫用刀柄将两人拦住。
陈小微微躬身,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面对侍卫展示,“长乐殿,这是采买牌。
”
采买牌是皇帝初登基时定下的一种特殊牌,拥有这种牌子的太监无一例外都是从皇帝那边长大,属于皇帝的人,大太监在他们成年时将牌子发给他们,并将他们发派到各个宫里,让他们帮各殿的妃嫔采买。
当然,为了避免违纪,他们采买的东西在进宫时会经历一番严苛的检查,许多采买太监都因此掉了脑袋。
“那他呢?”侍卫指着一旁低着头的雪峤。
陈小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他也是长乐殿的宫人,峤君儿这回要买个大件回来,我自己拿不动,君儿让我带他一起。
”
雪峤藏在陈小后面点点头,谁知侍卫一把将他扯到前面,盯着他黑乎乎的小脸看了半晌。
雪峤来之前在自己脸上涂了黑粉,本想让自己肤色暗一点,谁知手一重涂过了头,直接涂成了个小黑球,洗也洗不干净,反而弄得嘴巴上都黑了。
侍卫:“你脸怎么了?”
雪峤摸摸自己的脸,一本正经的说:“我天生就长这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