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射杀难民,陛下何时竟昏庸至此了。
雪峤心里发颤,也开始害怕了,他一向惜命,求生的本能反应使他用尽自己此生最大的力气,一口气冲到了人群的前头。
他跑的飞快,健步如飞。
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快把肺跑出来了,等后面终于没有官兵在追,雪峤才气喘吁吁的找了个石墩子坐下,然后便恍然发觉自己身边竟全是难民,已然没了陈小的身影,周围的一切也陌生的不能更陌生。
他这次...好像真的跟陈小走散了。
*
东厂地牢。
锁链磨破男人手腕上的皮肉,男人跪在地上,胸膛上的肉已经被铁烙烫的半熟,他双目赤红,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颤栗着,愤恨又恐惧的看着身前的男人。
元曜看着他的眼神,冷笑一声,“想不到开国大将军竟如此不堪一击,才区区铁烙之刑就受不下了。
”
“我乃当朝...第一武将......没有陛下旨意,你怎敢私下刑罚......”魏仲的嗓子早在最初行刑之时就喊哑了,此时的声音既虚弱又干涩。
元曜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元曜会杀了他,他无比清楚这个事实。
可死也要死个明白,魏仲在朝二十多年,从未与人为敌,他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在东厂地牢遭此刑罚,更想不通元曜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这么待他。
元曜:“二十年前,你带兵闯进大越皇宫,那时你也曾用这块烙铁威胁我祖父说出虎符的下落,将军这就忘了吗?”
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使魏仲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是皇太孙......”
“当初大将军对我祖父连用三日酷刑,又砍下头颅杀害我祖父时,可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一日?”元曜掀起长袖,露出胳膊上的臂弩,“今日只是第一日,大将军,咱们回见。
”
弩箭射穿肩膀,魏仲痛苦的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喊。
“对了。
”临出狱门前,元曜回过头对魏仲道,“不妨先告诉你,你死后,我会将你的尸首好生埋葬。
”
魏仲抬眼看他。
元曜轻轻一笑,“保证每一块都埋在不同的地界,让你好好看看我越朝的大好江山。
”
“元曜,你不得好死!”魏仲怒急攻心,喊完后就晕了过去,铁链吊着他,犹如吊着一个死尸。
元曜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