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白快走几步,用自己的手遮在他的额上,替代他的:“海城也下过雪。”
于是杨广生放下自己的手,笑了声:“冬天会下雪和下过雪是两回事。你这个南方的小笨蛋。”
江心白:“……我知道。”
江心白给杨广生买了头等舱,自己买了经济舱。杨广生无语:“那我一路上得多无聊啊?”
他给江升了舱,两人坐到一起。
这确实是江心白第一次坐飞机。他倒没什么紧张感,因为他并不恐高。但杨广生恐吓他:“海城和江城不太远,飞机在平流层的时间不多,大部分都在对流层里上上下下的,特刺激。而且,我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勃起了一路。期待你的表现。”
江:“……”
飞机开始滑行。
江心白看看窗外,又看身边正在随意翻弄杂志的杨广生。杨低着头,脖颈细白的皮肤上,整齐的发尾下,那颗红痣旁边仍然有些印子,但已经消退大半,变得不太清晰了。
(可能我天生淫乱,只对性欲易感。和你做爱舒服,就不生你的气。你卖卖惨,我不就让你当我助理了么。)
……
江看着那些个印子,像一个算对象怀孕日子来确定是不是自己种的多疑男友,推测那个淤血的痕迹大约形成了多久,是不是自己之前留下的。
没有结论。他毕竟不是法医。
江心白产生了一丝怪异的烦躁。
飞机起飞的时候,杨广生盯住他:“啥感觉?”
江:“没感觉。”
“?”
他的表情看起来确实很淡定,身体也很松弛。杨广生立刻觉得索然无味,不再理他了。
因为确实不擅长起早,杨广生很快就打着哈欠带上眼罩,歪着身子,靠在江助理的肩膀上睡了。但是飞机开始穿云过雾剧烈起伏时,他仍坚强地醒过来,在眼罩的黑暗中握住江的腿,顺着突然紧绷起的大腿肌肉往上,摸到重点部位去。在感受到那里正如自己所预测的一样在逐渐充血后,就带着满意的笑容继续睡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他说,“硬一路。”
操!这个傻……即使只是腹诽,江心白这回,却莫名犹豫着,把那个他最惯常用来骂人的脏字儿咽回去了。
他想了想,换了另一个词:这个神经。
这个神经病!
江心白咬着牙,平心静气,清除思想。
过了会儿,他也闭上了眼睛。他是习惯早起的,但的确不习惯颠簸。他有点头晕想吐,干脆睡觉。他在杨广生的桃子味道和飞行眩晕中,逐渐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