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穿过昏暗氤氲的走廊,推开洗手间的门,走进去。酒吧里的轻音乐声音变小了,他哼着小歌站在小便池前面,开始解决肚子里的存货。
洗手间的门又响了一声,清晰的脚步走近,停住。
他转头,看见那个戴眼镜的呆家伙正在身后看自己。
……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危险。他拉好裤子想从侧面溜掉,不出意外地被堵住了。
江心白拎着他进了一个隔间。
“放手!放手你知不知道这谁地盘!我们酒吧可不是你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我劝你想清楚……你!你放手!我警告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两声就到!我们这儿有保镖!”
江心白把他扔马桶盖上,锁门。
彩虹树这个厕所他一共来过三回,分别是跟三个不同的男人在一个隔间里动手动脚。
江心白真行。
他靠在门上:“叫什么叫。我就让你给我找个人,你听话我就不动你。”
调酒师抻抻衣服上的褶子:“操,你有病吧?我跟你说了我没见皮特,我说多少回了我!”
“你不有皮特手机号吗?”江心白说,“那你肯定也有他微信,给他发个信息问问。”
“呦,那我还真没有。谁说有电话就一定有微信的?”调酒师梗着脖子,抬头斜眼反问。
“我说的。怎么的。”江心白扇了他脑袋一巴掌。
“啊!”
这下没使劲,但还是把调酒师吓得尖叫一声身子缩了起来:“我这职业啥人没见过,我告诉你你别猖狂!等出去有你受的!”
江心白凝视他,似乎在判断着什么。
然后又给了他一巴掌:“去你妈的。威胁谁呢。”
调酒师抱住脑袋:“啊!我是个小0!你不能欺负女孩子!”
江:“我管你是几,我今天找不到他我就把你打成负数。”
他伸出巴掌,想了想,换做手指推了调酒师脑袋一下。
“我真不知道啊!”调酒师躲躲闪闪,带着哭腔:“我,我就知道他好像得了一笔钱,不在海城了,去外地发展了。都挺长时间了。我真没见过他!”
江心白思忖,又问:“这什么时候的事?”
调酒师:“挺久的了,入秋之前了,夏天!”
对上了。江心白心情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