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阵冷风吹过来,陶枫抱了下胳膊,“我当时正好就在阳台,突然就在江心里看见月亮了。
我在江城这么多年,我对这里多熟悉啊,但我头一次看见江里有月亮。
陶枫抬手在空中比比划划:“我站在这儿看那个景儿,看得入迷了,直到恢复电力才反应过来,腿都没知觉了。
然后一挥而就。
然后作品就获奖了。
哈哈。
”
陶枫:“你说,那一个白光,有什么令人入迷的呢?只是我发现,周围那些多余物越耀眼,本质的东西就被掩饰得越深。
我那幅画,就是这样的有感而发。
”
“八十万。
”江心白只是说了他印象最深刻的部分。
陶枫哈哈哈地大笑了一阵,失去了他艺术家的气质,表现出艺术家的神经质。
“切,杨广生那就是为了给林姨的基金会捐钱,自家转自家而已。
”陶枫说,“他知道我在那儿做义工,他也知道我不缺钱。
他觉得给我添名气了,切,但我可不欠他的。
”
他连用两个切表示对这个土大款富二代的鄙视之情。
“林姨是好人,杨广生可是个二流子。
不过,他说我用墨比我老师大胆,他还是懂点艺术的。
确实,这是我在追求的东西。
中国艺术太多中庸和留白,但我本性比较激进,有一度我觉得没有暴力和色情的都不算是艺术。
我高中时候上街涂鸦,差点让我爸打死,说你要喜欢画画就去画国画吧。
我就读国画了。
哈哈。
他妈的。
”
江心白看他不住哆嗦的身子,把西服外套脱下来递给他:“平时多吃点饭吧。
”
陶枫把外套接过来披上。
江心白想,“林姨的基金会”,这两个关键词合在一起,指的应该就是林树雅和她的天使儿童基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