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
林树丰毕竟是你林姨弟弟,你得叫一声舅。
他是你的长辈,你意气用事划伤他的脸,任谁看了自己亲人受那种罪都受不住,不怪小雅憋不住气,你该打。
林树丰有心告你都可以的。
”
“嗯,爸。
我不冷静了。
”杨广生说,“我不应该。
我给林姨道歉,回头我也给林树丰道歉。
他要告我我也接受。
”
“行。
说到做到。
”杨知行把碗推到前面,杨广生就立刻把饭桌中间的煲汤盛出来。
杨知行喝了一口,皱皱眉,林树雅便一语不发地站起身,端着汤盆走了。
很快,她端着一盆热的汤回来,把杨知行面前的汤也换成热的。
杨知行喝了汤,看她。
“小雅,我给林树丰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可另一方面,林树丰是林树丰,你是你,我从来都看作两个个体,不会混为一谈。
我不会把他做的坏事迁怒到你的身上,你也不应该把我们对他的不容忍和反击迁怒到我和广生身上来。
”
林树雅她听着,只觉得委屈,却无法反驳。
她想说,你们不该对一家人用这种手段,知道林树丰要做坏事,不是纵容他堕落,拿他当诱饵,送他进监狱,而是应该摊开来谈,让他学好。
林树丰本质不是那么坏,他是被人当枪使的。
但刚才杨知行已经解释过了,他不喜欢解决过的问题再被反复提及,车轱辘话这种乡下人做法他很讨厌,也得不到新的答案。
她还想说,你看杨广生,简直无法无天,大白天在办公室就敢把树丰脸划了。
但杨知行已经说过了,要告可以告。
那她说什么呢,继续较真不是就说明一切都该公事公办,那林树丰坐牢也无可厚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