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会儿,厂长的连襟也要提酒了。
他是矿务局的一个处长。
他夸江总年轻有为,有眼光有魄力。
江总喝了第二杯。
然后是厂里能说会道的女业务员。
黄琳琳正看着贴饼子变得焦黄,心里馋得高兴,感觉膝盖被另一条膝盖轻撞了一下。
她回头看,看见江总正缓慢往唇边递酒杯,马上会意,正色道:“心白,你身上有伤,少喝点。
”
“……”厂长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啥……咋回事?啥伤啊?”
“没事。
”江总看了一眼“女朋友”,又对着厂长说:“做了个手术,没事,都是小事。
”
他仰头干了。
黄琳琳拉他:“白哥!你回去又要身子疼!”
“手术?”厂长看看他脸上的伤疤,又像领悟什么似的:“……哎呦,你以前来咋不说呢?来咱东北是要喝酒,不过年轻人身体要紧,知道不?到位就行不贪杯啊。
”
厂长也干了:“我就提一杯,剩下你随意。
大过年的咱们图高兴又不是图受罪呢。
”
“不想扫兴。
”江心白说,“李哥真心招待,我得承情。
”
厂长把嘴巴嘬得啧啧作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意随意,自己喝自己的。
”陪客的处长笑着说。
“江兄弟人真实诚。
那你少喝点吧。
”厂长说,“哎服务员,给我们来几瓶花生露。
”
厂里某年长男性小领导:“江老板这小女朋友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