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林菀确实是抱着指点的心思。
她教给小徒弟的，就是她在原本的华清秘境石碑里学的那套剑法。
小徒弟刚开始时施展的动作和那套剑法没什么区别。
但过了大概一炷香之后，小徒弟剑法的路数却突然发生了改变。
原本这一招应该直刺而出，如同离弦之火，然而小徒弟却是挽起了剑花，护住了自身经脉。
这一招化攻为守，却在之后又发生了改变。
紧接着，林菀只见眼前身影晃动，小徒弟招招往前，所向披靡，剑势快若雷霆闪电，几乎让人目不暇接……
林婉怔怔看着小徒弟施展，根本挪不开眼来。
而她身体里的灵力也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流转起来。
识海里传来轻微的“咔嚓”一声，那是她的境界松动的声音。
林菀没有想到，看了一次小徒弟舞剑，她停滞不停的境界居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等到小徒弟演练完剑法，满脸期待的站在她面前，询问“师父，我改了您教给我的剑法，您看如何？”时，林菀恍神了好一会儿，等到体内的灵力重新归于平静，才聚拢了视线，目光落在眼前的小徒弟脸上。
小徒弟脸上的神情十分真挚，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她的评价。
林菀的喉咙动了动，过了许久却仍是没有说出口。
这让她如何接受这个事实――小徒弟修炼的时间明明比她短那么多，却已经有了实力改良剑法……
天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很气人。
林菀看着小徒弟的模样，又久违地想起了自己的世界来――
在她记忆里，她也曾经遇到过一个这样的人：她以为那人啥都不会，一心教导那人，觉得能帮助那人及格，结果考试的时候，那人却抢走了她的第一名……
“师父？”
似乎发现了她的分神，小徒弟催促询问出声。
林菀的视线重新又落到小徒弟关切的脸上。
小徒弟生得这般乖巧可爱，才没有那人那么讨厌。
但林菀并不怎么想承认自己如今在剑术造诣上比不过小徒弟的事情，那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的剑法改的很好，在原有的基础上锦上添花，有些方面我都想不到，你的剑术造诣已经超过了为师。
”
林菀干着嗓子，斟酌了许久，还是决定如实回答。
话出口之后，那些郁滞的心情也随之消失殆尽――
其实也能理解，小徒弟身体里有周瑕的魂魄，周瑕那是有史以来的天赋第一人，小徒弟或许也继承了她的天赋。
小徒弟的修为愈发精进，她也更加有实力保护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