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按着,问:“今天好点儿了吗?”
陆商舒服得眯了眯眼:“嗯,好多了。
”
上个月刮大风,陆商去河边钓鱼淋了点雨,回来便感冒了,连着几夜高烧不退。
黎邃又生气又心急,怕他又不按时吃药,专门请假在家照顾了几天,等烧退才回去工作。
这几年太过平顺,陆商有时候都快忘了自己是个病人,这次发烧,好像一下子把他身体里的病根给惊动了,感冒好了之后抵抗力明显脆弱了许多,人也一直没什么精神,好不容易长起来的一点肉很快又消了下去。
袁叔提过几次招几个护理放在家里,以备陆商万一有什么状况可以及时知晓,那知陆商听完反感得不得了:“我还没到那一步。
”
就这一句,黎邃就闭嘴了,再也没提过。
常年生病的人大抵性子都有点古怪,陆商已经算是脾气很温和的了,可唯独在这件事上,他就是执拗得不行。
黎邃说又说不过他,强行违拗他的意思又怕惹他生气,只能自己平时多留些心。
梁医生过来诊病的时候脸色并不好,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叮嘱减少陆商的活动量,严格控制盐的摄入。
黎邃止不住地担心,虽说最近这几年陆商的心脏没出什么大问题,但他始终悬着一颗心,黎邃知道,即便他照顾得再细心,陆商生起病来还是会比常人严重得多,主要是心脏机能不好,身体底子又差,不是光靠保养就能好起来的。
黎邃给他按了一会儿太阳穴,将他推到壁炉旁:“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
陆商正要开口,黎邃又说:“只能吃清淡的。
”
于是陆商不说话了,一副已经对晚饭失去兴趣的模样,黎邃想到他这大半个月都在喝清粥,又感到不忍心,缓和道:“我给你烤条鱼吧。
”
他做的东西,陆商一向没有异议,黎邃把活鱼处理干净,用姜片腌渍去腥,淋了酱汁裹上香料放进烤箱里,正忙活着,陆商转头问他:“最近刘兴田有什么动向吗?”
“他最近挺忙,一直在几个老股东那里活动,我猜他可能是等不及了。
”黎邃手上熟练地动作着,忽然停下来,“对了,他前几天还去了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