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在回忆里,黑暗中,忽然有热气从后颈扑来,像只野狼在身后轻嗅一般,激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缓缓靠近的人显然是故意不发出声音,陆商身体僵了一僵,又很快又放松下来,任那双熟悉的手从肩膀剥去他睡衣,抚摸上他的胸口,亲吻他脖子上最薄弱的部位。
没有视觉也没有声音,一切感官都被放到最大,陆商仰躺在床上,双腿被抬起,随着顶撞喘得十分紊乱。
身上的人显然是铁了心要惩罚他,既不发出声音,也不去触碰他,只有交合的位置猛力动作着,像只伺机已久的饿狼。
陆商觉得十分不适应,他们之间的性爱一向是温柔的,缓慢的,这样的黎邃让他觉得陌生,兴许是视觉被剥夺的缘故,他甚至忽然不确定起来,伸手去摸黎邃的脸。
主动伸出的手没有被接应,陆商身体顿时僵硬,腰肢往后缩了缩,是要逃离的意思。
黎邃只是不出声,一双眼睛却没从陆商迷离的双眼上离开过,观察到他表情显出抗拒,不由一愣,暗暗叫糟,他大概是玩过头了。
立马抓住那只手,俯身把人抱进怀里,动作也放温柔了,黎邃侧头亲了亲陆商的脸颊,柔声安抚:“别怕,是我。
”
陆商喘得厉害,闻言把脸凑上去,急切地与黎邃交换了一个吻。
一吻结束,黎邃轻喘着拍了拍陆商几乎汗湿的背:“现在睡得着了?”
怀中的人没有回应,黎邃稍稍退开了一些:“陆商?”
他转头一看,陆商已经昏睡过去了。
屋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轻缓而绵长,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窝在家里抱着喜欢的人睡觉了,然而黎邃却毫无睡意,用手指描摹着陆商的轮廓,一遍一遍,舍不得放手。
两个人靠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黎邃听着听着,忍不住把手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闭上眼,仔细感受它的律动。
这颗人人都有的东西,却不是人人都能体会它的宝贵,他希望陆商活着,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愿意拿命去换。
只要陆商同意手术……黎邃猜想一定会很成功,因为这颗心爱眼前这个人,甚至已经超过了爱他原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