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薄适中,看着松软,咬上去外皮却是酥酥的,轻微一嚼,满口蛋香,酱汁不多不少,刚好从夹层里溢出来,混合着黄瓜的清香和培根的烟熏味,这味道不仅美妙,而且熟悉。
“怎么样?”黎邃忙问。
“不错。
”陆商点点头。
这句并不是敷衍,这蛋卷的确做得相当到位,和露姨做的如出一辙,出来小半月,他还真有点想念家里的味道。
这孩子平时不下厨,没想到还会做饭,而且观察细致入微。
陆商的确很喜欢蛋饼,但却吃得极少,因为这饼要做得好吃,必须得多放油,而他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摄入太高的油脂,露姨很少给他做。
黎邃来陆家以来,露姨总共也就做了两三次,没想到他就多伸了两次筷子,就让黎邃注意到了,还把做法给偷偷学到了手。
黎邃看起来非常高兴,把手里的碗推过来:“试试这个虾仁,我都剥好了。
”
这示好的举措实在太明显,陆商忍了忍没忍住,面色复杂地抬头:“你……”
黎邃神色微变:“怎么了?吃不下吗?”
“你……帮我把药拿来。
”
也是难得,他陆商竟然也有问不出口的时候,并非不明白黎邃的心思,相反,正是因为知道黎邃心里的想法,他才更不忍心去戳穿他。
这孩子心思单纯,之所以做这些,无非只是想要对他好,在这份纯粹面前,一切言语都显得过于功利。
不知道是不是海南温度较高的缘故,来到这边之后,陆商的身体反而好了不少,这两天出门走动回来已经没有太多不适。
黎邃像个小尾巴,谨遵袁叔的嘱咐,跟着陆商寸步不离,陆商一开始以为他是到了陌生环境不适应,对他百般照顾,后来才发现被照顾的人是自己。
黎邃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对他黏起来简直如胶似漆,把他的吃穿用度全记在心里,一双眼睛从早到晚就没离过他的身,连洗澡都竖着耳朵听他在屋外的动静。
饶是一向淡定的陆商也招架不住了,心说得找个时间和他谈谈。
晚上,严柯打来电话说要请他吃饭,电话里语焉不详,陆商心知他是有其他事不方便说,于是带着黎邃同去,果然一进店门,就看见司马家的大儿子坐在雅座里,一双眼睛红通通的。
司马靖荣今天换了一身休闲装,左耳一只夺目的耳钉,比那天游轮上正常了不少。
见到他们,立即站起来,别别扭扭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