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悠盯着他,不由有点羡慕:“你要是对我有对黎邃一半上心,我就不嫁人了。
”
陆商抿了抿嘴,只道:“你既然要订婚,以后就好好过,露姨就让她安心待在陆家吧,我不会亏待她的。
”
孟心悠脸色一紧,又很快恢复如常:“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进陆家的第一年。
”
孟心悠惆怅道:“这么久,你也不戳穿,就这么任我监视你?”
陆商没答话,虽然当初对外声称是包养,但若不是因为家里多了双眼睛,他和黎邃肯定就分房睡了,只是没想到后来成了习惯,也就再没改过。
“不过,她还真不是我安排的,”孟心悠道,“是我爸爸的意思。
”
“他天生多疑,又习惯掌控一切,孟家到我这一代,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已。
我只能保证以后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但其他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
陆商沉声道:“我理解。
”商场尚且无情义可讲,何况是官场,再者,为自己的子女扫清障碍,排忧除患,也是情有可原。
重病在身,陆商同样不是没有考虑过,万一将来哪天他撑不住,东彦必然首当其冲,袁叔或许可以帮他守住一部分不动产,但失去了陆家这层保护伞,再多的钱也意义不大,甚至可能招来祸端。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有一身本事最靠谱,走到哪里都不怕,哪怕净身出户也不至于受苦。
人一旦有了社会地位,就有了制衡,别人想要动你,必然先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所以他才会趁现在给黎邃安排好一切,将他培养成一个能真正够独立于他、独立于东彦的人。
孟心悠总觉得陆商不太对劲,如今发生的种种,愈发不符合事情的发展,仿佛他心中已经做出了某种决断,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你现在做的事情,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孟心悠面带忧色,猜测道,“你该不会是……想放弃换心脏了吧?”
屋外传来几声“喔喔”的凄厉喊叫,不甚悦耳,谈话被打断,陆商掀起竹帘,见屋外黎邃正和左超围着一只孔雀争执什么,朗声问:“怎么了?”
“陆商,”黎邃转头急道,“左大哥要杀孔雀下火锅。
”
陆商看了眼那羽毛掉了一地的蓝孔雀,道:“杀了可惜,放了吧。
”
“听见没,让你放了。
”黎邃反手去夺他的刀,两人过了一招,姿势还颇为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