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上床,钻进温暖的被窝里,依赖地抱住兄长,低声啜泣着。
林景云的脸颊贴着林青玉的额头,低语,“我还未责怪你不告而别,你反倒先哭起来了。
”
“哥哥,”林青玉抹去泪水,哽咽着,“幸好,幸好.......”
林景云轻叹一声,“你原都是为了我才吃这些苦。
”
林青玉连忙摇着头,“哥哥能好起来,是我毕生所愿。
”
林景云这才露出浅淡笑意,他伸手抚摸着林青玉湿漉漉的脸,眼里装载着万千柔情,“这一月,我莫不是在想你,怕你在路上受欺负,忧你能不能顺利抵达上京,好在我们青玉这般勇敢,千山万水竟也都走过来了。
”
林青玉被夸得面皮微红,愈发贴近兄长,感受兄长的温度,他环着林景云的腰,闷声说,“哥哥你都不知道,江湖人士太不讲规矩了,我才走了两天,钱袋就被人给偷了......”他说到此处,气结至极,“若不是我卖了马,连馒头都吃不起。
”
林景云哑然失笑。
林青玉把一路见闻都告诉林景云,有些兴奋地支起手臂,“原来南方和北方这样不同,我听魏临说,再有一月就能下雪了。
”
提到魏临,二人皆是一怔,林青玉更是心虚不已,蔫蔫地又躺下来,不敢再直视兄长的眼睛,心跳也突突跳个不停。
这世间最了解林青玉的,林景云称第一,无人能称第二,几乎是瞧见林青玉神情的那一瞬,林景云就猜出了林青玉的暗藏的心思,像是有一根细绳穿过他的心脏,直痛到指尖去,林景云的指头疼得不禁痉挛了一下,他勉力压下这钻心痛楚,才道,“你见到魏临了?”
林青玉不敢隐瞒,“入京的第一日,我就在街上碰见他。
”
林景云眼底稍稍黯然,“这一月,你与魏临......”
话至此不必再多说下去,林青玉心慌起来,兄长的语气过于失落,他生怕兄长会因此伤神,连忙撑起半边身子,笨拙地解释,“我原是要回去找你的,只是被蒋望胥的人拦下,他,他命人......我才与魏临,哥哥,我......”
无论如何,他与魏临木已成舟,再多解释,都显得苍白。
林景云瞧着近在咫尺的粉面,心下一惊,“蒋望胥?”
“是,他,他实在是无耻之徒,”林青玉难以启齿,“若不是他,我定能带圣医南下。
”
林景云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