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又是彻夜不归,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维持体面的结果?你给他留了体面,但他可曾顾虑过你的体面?
平阳长公主的手无意间攥紧了,将手里的帕子捏得皱巴巴,想到马广平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无故在外过夜,她的手上又是一紧,薄薄的丝帕不堪重负,“嘶拉”一声被她撕成了两半。
看看这丝帕,它贵重华美的料子看起来是那么体面,但实际上这帕子却承受不住她双手的一个拉扯,再光鲜的外表也掩盖不了它脆弱的本质。
――就像她的婚姻,外表风光而平和,内里却早已腐朽不堪,蠕动着令人作呕的蛆虫。
“长公主,姑爷回来了!”耳边传来侍女惊喜的声音,平阳长公主这才回过神。
马广平回来了,他没在外面过夜,这对平阳长公主来说本是一个好消息,但此时此刻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丈夫夜不归宿已经成了常态,好不容易回来睡一次,她居然就要感恩戴德,欢天喜地。
这个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时,几个丫鬟扶着醉醺醺的马广平进了院子,此时的他已经满脸通红、不省人事了,全身上下还散发着难闻的酒臭味。
平阳长公主用帕子掩了口鼻,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马广平他平时不爱宿在妻子这里,就爱在外头花楼里过夜,或是自己找借口宿在前院,让几个美貌的丫鬟陪着。
但每次他喝醉了,他就喜欢让妻子陪着,其他任何人伺候都不行。
以往马广平每次喝醉了来找平阳长公主,平阳长公主都会感到一阵欣慰,觉得丈夫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因此她总是会让丫鬟把丈夫扶到床上,亲自为丈夫宽衣,轻柔地帮他擦拭脸和身体,温柔小意,无微不至,丝毫不嫌弃丈夫身上的酒臭味。
但今天她看见丈夫醉醺醺的脸庞,却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厌烦。
他总是喝醉了来找她,深更半夜的还让她忙前忙后地围着他打转,伺候他宽衣睡觉,那他平时没喝酒的时候怎么不来呢?
他究竟是依赖自己,还是故意想折腾自己?
这个想法从平阳长公主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莫名觉得这个想法虽然荒谬,但还挺合理的。
在这样的想法之下,被丫鬟扶到床上醉醺醺的马广平突然就显得那样的可恨,那样的令人厌烦。
自他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