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崔御史怒气冲冲道,“若只靠诬陷证人便能脱罪,那未免也太过容易……”
“崔御史说得不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姬明成淡淡地打断了崔御史的话,“你认定了本王有罪,那本王无论说什么都是枉然。
”
“臣只是相信证据。
”崔御史冷哼道。
“既然你觉得莺儿说的是实话,那本文不妨与莺儿对质一番。
”姬明成慢条斯理道,“莺儿,你说父亲去世时你亲眼看?见了,那你可知道本王父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去世时身边有几个?大夫?”
“我……”莺儿心里紧张,那人只教了她该怎么揭发摄政王,可没告诉她老?王爷是哪个?时辰去世的啊!
实际上,莺儿确实在老?王爷身边伺候过,但主要是负责打扫院子,没有近身伺候几次。
老?王爷的汤药也并?不是她负责的,她没见过老?王爷就诊的样子,更没亲眼见过姬明成给老?王爷喂药……这一部分内容,都是为了揭发姬明成而编造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收下的那百两银子,为了不被卖进花楼里还赌债,莺儿都不得不这么做。
事到如今,莺儿即使不知道实情?也要硬着头皮编:“……草民记得,老?王爷是未时去的,去时身边没有大夫。
”
姬明成冷声?笑了:“可父王明明是申时走的,走时身边还有三个?大夫……你说本王喂了他一碗毒药,可当时在场就有三个?大夫,本王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毒害父王?”
莺儿心中大急,只想把自?己说的话圆回去:“事情?过去太久,草民记不清时辰了……草民想起来?了,当时是有三个?大夫出入府中,草民还看?见有人往他们?手里塞了银子……”
姬明成唇角笑意更甚,几乎是恶劣地勾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本王用银子封口了?”
看?着姬明成的笑,莺儿只觉得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但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万万不能再否认自?己的话了,只能点头强辩道:“草民知道,以王爷的权势地位,只需稍稍暗示,那些大夫们?就不敢多嘴……”
“根本就没有那三个?大夫。
”姬明成直截了当道,“方才是我诈你的,我故意谎称有三个?大夫在一旁,你立马就改了口供,看?来?你对那天发生的事也不是那么清楚嘛。
”
“我说有三个?大夫,你张口就编造我给他们?塞了银子,胆敢在朝堂上信口开?河,你胆子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