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辗转入西域,进入浮凉,我的......母亲,她得到了国主的喜爱,怕国主发?现?我的存在,便将我卖入驯兽团。
那里野兽凶悍,我那时?打不过,常常被咬的一身伤。
”
“再之后,华朝军队攻入浮凉,我被抓做俘虏,宫人们看似和善,可他们的招数远远比宫外的明枪暗箭阴险毒辣得多。
”
他用平静的语言诉说着幼时的事,像是在述说一个陌生人的过往。
弗彻好奇风阮听到他这番话之后的神情。
于是他转头去看,橘红色火光中少?女席地?而坐,细雨萌生的薄雾浮于周身。
眉间朱砂影影绰绰,低敛的眉眼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中正在搅和的药膏。
反应不大,是早就猜到了么?
风阮的确是早有?猜测,但是亲眼?见到还是难减震撼,带着暖意的手指将白色药粉洒在狰狞血洞上,又?自衣兜内侧的乾坤袋中拿出祛疤药膏。
每次她单独行jsg动,风灵总是会给她准备各种各样的药,分门别类给?她标注好名字,因此很好辨认。
少?女温软的手指带着白色泛着清香的药膏,一点点触上那些年月已久的伤痕。
她嗓音哑哑的,好似并没有生出弗彻预想的怜悯之意,说出的话语冷硬如刀,打破了两人之间自坠崖下的暧昧牵扯,更?是回应了他在坠崖时?的趁机告白。
“我是南诏公主,我身上的责任,我的使命,都不允许我同除太子以外的人在一起。
”
所以,命运如银河梗阻在她与自由之间,在没有?找到一个两全的方法之前,她不能随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更?无法回应弗彻的情感。
看不见他的脸,风阮不知他是什么神色,继而说道:“浮世三千,合该有?更好的女子与你相伴一生,白头偕老。
”
她拒绝得彻底,可她自己都没发?现?,此刻是她与他最近的距离,她为?他卸下了心防,这就够了,总要一点点来,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