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中妖孽残害宫女,后来朝廷官员接连遇害。
而边疆之地庄稼颗粒无收,百姓易子而食,老道人以活人献祭河神,这些事情在京中闻所未闻,丝毫没有传到内阁各位大人耳中。
她想起师父曾经告诉她,君主失德,则妖异频出。
......还是说,有?一只手?在背后搅弄着华朝风云诡谲,因此才波澜频生?
老人讲罢,佝偻着背影将小孙子的被褥从里间拿出,放到自己床上。
“二位公子今夜便在我孙子的房间休息一晚吧。
”
风阮同弗彻谢过。
老人家中贫困不堪,屋舍用茅草松松盖在房顶,如今小雨绵绵,有?细小的水流顺着没有掩盖好的地方湿润了墙壁。
屋中没有?灯烛,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风阮摸索着摸到木床,牵引着弗彻躺到床上。
夜雨簌簌,空气潮湿微凉。
乡下的夜晚没有?诸多纷扰,风阮也不像平日里在华朝宫中那样拘谨。
她恢复了在南诏随性的模样,随意往床边一坐,褪下弗彻的衣物。
老人家里穷,夜里燃不起灯烛,夜空阴云密布,里间茅屋里是一丝光亮都没有。
是真真的伸手不见五指。
风阮不能像昨日那样借着火光给他上药,连手?上药瓶都分辨不清楚。
“哎呀,不是这瓶。
”
\"这瓶闻着也不是。
"
“下次一定要告诉风灵在瓶身上给我刻好字。
”
“干脆把乾坤袋里的东西都翻出来,排除法吧。
”
弗彻躺在老人铺好的粗布床上,听着夜雨滴答,少?女在身后的咕哝声,只觉岁月静好,时?光安然。
脱离了算计,远离了争斗,心中难得的安宁。
风阮在他身后翻找着东西,瓷瓶叮铃声伴着她的声音,“弗彻,你走吧。
”
趁着这次机会,远走高飞。
弗彻皱了皱眉,又?听得她道:“若是再回皇宫,即墨随定会杀了你。
如今你远在边陲,他手?伸不了这么?长,远远的离开这里,去一个想去的地?方,享受你原本应该有的人生。
”
弗彻身形定在那里。
心底无声地?叹息,怎么?走,根本放不了手啊。
若是触及到温暖,心魔只会愈发?猖獗。
至于收手?,弗彻眸中划过一丝讽意,绝无可能。
他是世上最好的戏子,黑暗施加了不用伪装的便利,弗彻回过头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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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第一次撤掉了一直维持在脸上的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