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人群中寻找朱觉守了。
他的眼神始终游离着,找不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他像是走错片场的三流演员。
即使在欢乐的气氛中,他的笑容也显得局促。
路人甲甚至变成了异能者之间的一个乐子。
有一次,他们故意找了一个女人听说是某个反叛军里倒戈过来的。
女人有一点微弱的水异能,但是跟普通人也相差无几了。
他们开玩笑似的要给路人甲“相亲”。
他们塞给路人甲一束艳得发俗的花。
他们指挥这个轻浮浪荡,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军妓走近路人甲。
女人穿着不正经的制服,领口大敞着,脸上带着妩媚的表情,贴着路人甲的身体坐下来。
朱觉守在一旁冷眼看着。
他看见那个女人靠得越来越近,并且努力地把自己汹涌的波涛往路人甲眼前送。
从朱觉守的角度,看不见路人甲的表情,但可以看见路人甲的耳根已经涨红了。
然后,红着耳根的路人甲把手里的花束伸向女人,说:“你……你很漂亮。
”
朱觉守面无表情地看着路人甲借着送花的动作,想要挡住女人大敞的领口。
女人短暂地愣了一下。
然后路人甲继续红着脸说:“花很衬你。
”
全场爆笑。
女人接过花,是笑得最夸张的一个。
她扬着脸,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另一只手紧攥着手里的花束,骨节用力到泛白。
朱觉守觉得这种羞辱已经涉及到小队的颜面,于是起身带走了路人甲。
“朱先生,您说的我都懂,我也没有自作多情。
”女人咬着一根烟,披散着一头大波浪。
她的发梢干枯分叉,有一种廉价的风情在身上,“路先生也不是第一个说我漂亮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