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
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暗红色的酒液从男人头顶流下来。
贵客的头部遭到这么一下重创,晃了两晃,扶住了一旁的沙发扶手。
路人甲看都没有看狼狈的贵客一眼,抓着朱觉守的手腕把他拉走了。
路人甲走得很快,朱觉守被他拉着往宴会厅外面冲。
他们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们,看着向来长袖善舞的朱觉守被一个侍应生狼狈拽走。
路人甲走到室外的一株苏铁背后才停下来。
他看看左右,确认附近没有人,然后在朱觉守疑惑的目光里摘下腕表。
下一秒,朱觉守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朱觉守错愕地转头,看见路人甲眼中的怒火,室外冰冷的月光都浇不灭它。
路人甲胸口起伏了一下,勉强镇定地问:“疼不疼?”
朱觉守的舌头顶了顶腮帮,打量着失态的路人甲,试探地说:“还好?”
路人甲气笑了。
愤怒使这个眉目平庸的男人生动起来,他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
路人甲说:“那我再来一巴掌?”
朱觉守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路哥……不必了。
”
路人甲看着捂着右脸的朱觉守,沉默了一会儿。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语气有点懊悔:“伤到了吗?”
朱觉守摇摇头。
路人甲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打你吗?”
朱觉守还是摇摇头。
路人甲说:“因为你明明有强大的力量和成熟的头脑,却仍然像一个小孩一样不懂事。
”
朱觉守笑了:“路哥,那你知道你那一瓶子下去,联盟要亏损多少的物资吗?”
路人甲冷冷地说:“我管你多少物资。
”
“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