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遗忘了林暮春，但是她没有，她也不能。
或许就是这份牵挂，才让林暮春一直甘愿待在那个狭小的电梯里，一等就是十年。
可她没想过，柳娴是这样生活的。
林暮春失言：“能不能救救她。
”
一如十年前。
银筝在她面前站定，声音不免温和：“林小姐，血蛊无解，而且柳小姐的身体，早就异于常人，不得强求。
”
林暮春看向柳娴。
柳娴站起身，她问：“是不是要我带你们去找它？”
404最后一个鬼魂，是她的身体，银筝摇头，说：“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
柳娴看向银筝：“什么？”
“你们说的十年前的大师，叫什么？”
柳娴和林暮春互相看眼，都摇头，沈轻微问：“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比如他脸上有没有伤疤？”
“没有。
”柳娴的两个字让沈轻微和银筝松口气，她们发白的脸色好转很多，柳娴问：“怎么了？”
银筝淡淡道：“没什么。
”
她说：“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吧，我和轻微先下去了。
”
沈轻微被她拉下楼，上电梯时她愣了下：“我们下去？那柳娴……”
“她会下来的。
”
沈轻微不解，跟银筝到楼底下，两人仰头看，柳娴房间里的灯开着，不知道她们会聊些什么，没一会，两人身后响起警笛声，沈轻微看过去，见到几辆警车开到楼下，穿着制服的警察有序进去，很显然，是张婷平安，已经报警了。
楼上的窗户倏然打开，柳娴站在窗外，听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她看向身边林暮春，伸出手，林暮春跳进她怀里，柳娴闭上眼，安心的扬唇，几秒后，纵身一跃。
楼下哐当一声巨响！还没上楼的警方愣住，赶过来就看到柳娴的尸体，现场顿时亮起灯，喧嚣无比。
沈轻微身边多了一个人，柳娴抱着林暮春的头颅，两人在银筝面前站定，银筝一挥手，前方似有平坦的路，柳娴抱着林暮春走上去，身影逐渐被光吞没。
等银筝回头，沈轻微问：“还有个呢？”
银筝说：“在学校。
”
她本就是柳娴身体的一部分，靠柳娴残留的气息就能找到她，沈轻微跟在银筝身后往学校走去，她转过头，似乎还能看到柳娴和林暮春这对小情人的身影。
真是令人唏嘘。
她突然就没那么讨厌柳娴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