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无二话,一定配合到底。
”
溯侑一双桃花眼中荡出涟涟笑意,官腔打得比谢海更天衣无缝:“既如此,便麻烦了。
”
他做事细心,又总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薛妤只静静听着,并不插话,将注意力分散在府中各个角落,直到终于见到那棵长得不同寻常粗壮的槐树,才蓦的停下脚步。
跟从墙外见到的又不一样,真正看到它全貌的人很难不为那种鲜活的繁盛和蓬勃驻足。
溯侑顺着薛妤的视线看过去,那张比花魁还勾人心弦的脸露出一种淡淡的,像是意想不到的惊讶,他侧首,看向谢海:“这树,是槐树?”
这话应当是有许多人问过,因此谢海答得顺畅,跟背下了某种台词似的:“是,是槐树。
我们谢家四十年前移居宿州,得知城南这边的宅子地段好,平时也幽静,于是动了定居于此的念头,但当时剩的宅子不多,我父母反复商量,还是更喜欢这里,第二天便买下来了。
”
“这槐树是当时就在了。
”谢海搓着手笑:“嘿,不怕两位仙长笑话,这民间嘛,特别是生意人,总有这样那样的避讳,槐树招鬼这样的传言,传得家喻户晓,当时我父亲曾说这宅子到处都好,唯独这棵树煞了风景。
”
“因此在住进来的第二天,我父亲便准备让家中管家将这树处理了。
”
“是这宅子的前主人说,宅在树在,若是谢某要将这树砍了,这宅子是说什么也不卖了。
”谢海道:“当时我还小,才出生没多久,这事都是后来从下人口中才得知了一星半点。
”
“我父亲当时还纳闷,因为这宅子的前主人也是祖上从商,一度将生意做得很大,当年颇有名气的锦绣阁光是在宿州就开了三家,几乎包揽了大部分达官贵族的生意。
后来一想想,既然都是从商,那人家住得好好的,生意蒸蒸日上,也没闹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丑闻,可见这树不仅不招鬼,说不定还招财,因而就一直留到了现在。
”
说完,谢海有些紧张地问薛妤:“这树,该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没。
”薛妤惜字如金,她从那棵槐树上落开视线,道:“去偏房问问吧。
”
谢海松下口气,一叠声应是,须白鬓白的老管家朝前带路。
走了几步,薛妤鬼神使差般往后又扫了一眼,正巧此时刮过一阵风,吹得树叶婆娑不止,簌簌声响,从她的角度望过去,那棵树像一张放大了无数倍的娃娃脸,眼尾上扬,朝她露出一个纯真无暇的微笑。
薛妤彻底收回视线,跟着前面几人的步调踏进拐进的小院里。
偏屋里,站着几个惴惴不安的中年男子,穿得还算得体,一眼望过去,都是老实面孔。
“今日柳二的事,你们也都听说了。
”
谢海挺直胸膛,道:“这是城中执法堂的两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