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还来这儿,还刺激他?我说了,他是我养大的,和你们没关系!”
汤慧见他这幅要吃人的样子上前抓住梁卓的手臂试图安抚他。
“阿卓,你冷静点,澄澄是不是出去玩了没告诉你?这事儿和我们真的没关系,爸爸妈妈怎么可能…”
梁卓猛地甩开她的手臂,又颓然地坐到沙发上。
“那年暑假我去东京陪爷爷住了两个月,还记得吗?”
“他硬是要跟我去我没让。
结果你们没看好他,他摔骨裂了。
我真后悔没听他的,把他一起带去…他怀孕了吃什么东西都吐,但是我做的饭他勉强能吃一口。
妈,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怕我心疼。
”
梁卓双手捂着脸,声音嘶哑,“你们要是真为了我好,别再来了。
”
梁志军听着不对劲,“梁卓,事情没查清楚……”
梁卓抬起头,那眼里像滴了血,“爸,你这么多年是为了梁家,而我不是为梁家,不是为你,全是为了他。
”
梁志军欲言又止,他自打上次回去后已经无何奈何地接受了这回事,何况梁心澄怀孕了,那感觉很不一样,总觉得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是亲上加亲。
他是商人,只讲求利益最大化,哪怕是在孩子身上,他照用不误。
他能给梁心澄的东西无非就是钱,可梁心澄把那张两百万的卡留在了春斜街,他就知道他再也没什么能给梁心澄的了。
陆永死的那年,在观真堂下葬,梁心澄跪在地上做最后的告别,对着陆永的遗像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他不知道梁志军就在他身后,听得真切。
原来陆永给了那么多他给不了的东西,春斜街彻夜亮起的灯,那才是梁心澄真正在乎的。
魏琮的来电,说没查到去外市,已经让罗马假日调监控了。
监控里梁心澄拉着行李箱上了一辆出租车,车牌在查,让梁卓等消息。
梁卓干等不了,拿着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