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眉悲痛欲绝:“难道就要让殷红死得那么不明不白吗?”
倘若不知道那便算了,可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杀女之仇,无论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还是仅次于皇帝的太子,谁又能真的忍得下这口气?
柳银雪心知庒眉的悲愤和不甘,但是太子乃是半君,仅凭“救我”这两个字,他们能做的实在有限。
李曼也哭红了眼睛:“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当时东宫传出殷红暴毙的消息,我们都以为是意外,是她身体不好所致。
”
老太太眉心凝重,唉声叹气。
柳银雪紧紧地握住庒眉的手,缓声道:“表姐是太子妃,上头的人是太子,她的死只怕跟太子脱不开关系,但是太子位高权重,仅凭这方巾将这件事情闹出去,非但不能让太子遭祸,还会给李家带来灭顶之灾,舅母,您千万要稳住,您不考虑您自己,总得为舅舅为表哥表弟考虑。
”
庒眉泣不成声。
柳银雪能理解她,这件事要查只能从东宫查起,但是东宫岂是想查就查的?
“舅母,您要清楚,像太子那样位高权重的人,要么就一刀捅死,让他此生再不能翻身,要么就绝对不要去招惹,您不是孤身一人,您身后还有李家,这件事情还得与舅舅从长计议,”柳银雪将放进塞进庒眉的手心里,“出了这个门,除了舅舅,您万不对别人透露出半点风声。
”
不,柳银雪还是不放心,庒眉如今太情绪化,她怕她露出什么马脚来。
“娘,您派人去通知舅舅,让他下朝后直接来这里,舅母如今情绪不稳,不适合独自回去,等舅舅来了,再与舅舅好生商议此事,今日就要落个确切的后续走向出来。
”柳银雪道。
李曼在这种事情上素来都听柳银雪的,当下就应了下来。
柳银雪深吸口气,轻声问:“舅母,您冷静一点没有?”
庒眉点了点头。
“那我陪您去打水净脸,您今日是高高兴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