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等等!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湛广沣追了出来。
“什么事情?”危情的脚已经踩在了台阶上,他扭头看着站在画室门口的湛广沣,对方的脸一半处在灯光下,一半处在黑暗中,半明半暗,让人捉摸不透。
“湛善静本来是要跟我一起出国的,但是湛广瑞说服了姑父姑母,让她留了下来。
她最近脾气变得特别暴躁,你小心一点。
”湛善静只比湛广沣大一天,湛广沣从来不喊对方姐姐,而是直接喊名字。
因为他跟湛善静很不对盘,两人从小就开始相互抢夺对方的东西,打架是常有的事情。
他也看不惯湛善静那副、傻逼样,觉得湛善静被宠坏了。
从小到大,湛善静都为所欲为,做了很多令人反胃的事情,每一次湛善静都凭借着湛家的势力躲过去了,这也导致湛善静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
“我会注意的,谢谢你!”不管怎么说,湛广沣算是湛家人里面,对危情最和善的一个,他早就知道湛善静看自己不顺眼了,不过,现在看起来事情比自己想的要严重的多,他得要留心湛善静的举动了。
“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出国吧!二哥和大哥处理完国内的事情后,也会出国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国外等二哥。
”湛广沣还是担心危情,那天他看见湛善静再被二哥教训后,对危情展露出来的杀意,害怕自己这一走,就会与危情阴阳两隔。
“不了,这里有我的最重视的人。
我不走。
”危情笑了笑,对湛广沣摆摆手,回屋去了。
处在黑暗中的青年,眼睛亮晶晶的,好似广饶无边的星辰,一笑整个屋子都变得亮堂起来。
湛广沣一直站在画室门口,想要把这个画面牢牢地记在心里面,直到危情彻底消失在的他得视线中,才转身回到画室。
画室里面摆着很多的画,这些湛广沣都不准备带走的,他走到画室最里面的墙前,打开柜子,把之前藏起来的画拿了出来。
这幅画是最近才开始画的,刚才危情进来之前他们就在画这幅画,画上有着大片的红玫瑰,所有的红玫瑰都簇拥在一个少年的身旁,少年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了纤细修长的脖子,在往上是还未画上五官的面部。
这是一幅还未完成的画。
湛广沣拿起画笔,停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笑着把画包好放到了柜子里面,“还是由他来画吧。
”
危情回到卧室,一沾床就睡着了。
早上,他是被一整敲门声给吵醒的,坐起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