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
“有什么不行的。
”危情走到康景文的身边准备直接绕过去,一直站在后面的保镖动手拦住了他,“什么意思?”
“在湛老跟秦老没谈完之前,任何人都不准踏入屋子一步,你也……”你也一样。
康景文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危情飞快地从腰间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抢,对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康景文身后的保镖一部分是他自己的人,一部分是湛老的人,他的手下见状纷纷把手放到了腰间,等着康景文的下一步动作。
危情的速度很快,连离他近的胡老都没有反应过来,至此胡老面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了,他又不是傻瓜,那些人的动作,他都看到了。
危情知道康景文很能说,如果真跟他在口头上扯,自己肯定会被绕晕了,还不如用最简单的方法,下车前尉迟皓把手抢交给了他,让他防身,他觉得尉迟皓有点过于担心了,可当真正看到康景文的时候,他觉得一点都不夸张。
即使对方的生命捏在自己的手中,康景文依旧神色不变,还有心思就弄自己的袖口,连眼睛渣都没眨,这幅样子似乎淡定地过头了。
危情有些没底,眼神不自觉地往尉迟皓所在的方向看去。
康景文察觉到这一点,不动声色地盯紧危情,果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这个男人的依赖,他可没看过危情用这种眼神看湛广瑞,这么信任这个人?到这里,看见了已经对站在危情身后的男人的身份有了大致的了解,“你就算把我杀了,也一样进不去。
”
“何况,你敢杀我吗?”康景文突然笑了起来,他看危情的眼神又冷又毒,见危情愣了一下,快速地向危情那只拿抢的手出手,却在快要接触到危情手腕的时候,被突然横叉进来的手臂给挡了回去。
“你就是尉迟皓。
”康景文活动了下手腕,刚才是他大意了。
他看着被尉迟皓护在怀里面的危情,收起来笑容。
危情摆明了是要直接闯进去,湛家的人明知道今天是秦老结婚的日子,还专门挑这个时候,搞什么谈话,摆明了就是下胡老的面子,他刚才的做法直接把这个矛盾挑明了。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
一时间没有人敢打破这个局面。
危情看着对峙的两帮人马,靠在尉迟皓的怀里面,想要变强的心愿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他的敌人有很多,每一个都很强,但是他却很弱。
这种弱会变成最致命的缺点,他不想躲在尉迟皓和穆天岭的羽翼下,看着他们忙碌而自己却跟一个米虫一样,坐享其成,他也想参与进来。
有些事情,一旦生了念头就停不下来了。
尉迟皓看着危情放在自己胸前不断收紧的手,和逐渐变得坚毅的眼神,很心疼。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危情能够在他的保护下,当一个无忧无虑的人,他不想把危情卷入这些事情中。
他会遵从危情的一切意愿,无论危情要做什么,他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