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砸在身上很疼,柏同乐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被他遗忘的手机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里面,不断亮起又灭掉,直至再也没有亮起来。
柏同乐不知道爬了多久,忽然一双脚出现在了他面前,他努力起抬起头,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他不光看不到,也听不到,恍惚中他听到了危情焦急的声音,“快,他、他在山上。
”说完,柏同乐再也坚持不住混了过去。
危情被柏同乐的惨状吓到了,对方手腕脚腕上被划开的伤口,已经被谁泡的发白,他找到柏同乐的时候,对方还在用努力地在地上爬行。
大雨冲淡了柏同乐来时的血迹,却冲他的担心与恐惧。
当柏同乐说完后,危情想也没想地就往山上冲去。
“危情你不能去,前面发生了泥石流,你会死的。
”尉迟皓死死地抱住危情,不让他犯险。
“放手,我哥在上面,他在上面。
”
“听话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你现在去只是送死。
”尉迟皓在得知消息的第一刻,就派人上山去搜救了。
危情停止了挣扎,片刻后他猛地挣脱尉迟皓的禁锢,“我知道哪里有小路。
”
他的眼睛亮的惊人,抓住尉迟皓手腕的手,力道大的让尉迟皓诧异。
最终,尉迟皓妥协了,“好,我跟你一起去。
”
危情已经好多年都没有来砚山了,这里变化不大,他现在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只不过憋着一口气在。
他每走一步都会去摸腰间的那根绳子,尉迟皓怕走散,在他们两人腰间绑了一根绳子,没摸一次绳子确认尉迟皓还在自己身边,危情都会安心一次。
大雨过后的山路很滑,他选择的这条路是砚山背后的小路,很陡,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滑下去。
危情在心急也不能拿身后的那群人的生命开玩笑,他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
雨越发的大,雨衣已经失效,危情浑身都湿透了,山间夜晚的气温很低,他的手指已经没了知觉,只在机械性地往前走着。
尉迟皓看不下去,直接把危情打晕抱下山。
这场大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危情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窗外太阳高高地挂在半空中,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却不小心惊醒了趴在床边小憩的尉迟皓。
尉迟皓的眼下有着浓浓的黑眼圈,危情伸手抚、摸他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有些扎手,“抱歉,